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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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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自己做主,太后,你可以把我杀了,但是却控制不了我的思想,我的人生!”

“你!大胆!”太后使劲拍了下桌面,恼恨异常地盯着我,“你是有恃无恐的认为我不能拿你怎样吗?”

“在这皇权至高无上的地方,我还能怎样?哈!”

“你,你!”

“太后,太后!”容婉盈小步上前搀扶住她,横眼瞪向我,“你太放肆了!语出不敬,还不快向太后赔罪?”

“你闭嘴,省口气吧,你明知你说的话,我是半个字也不会听进去的,却还要开口,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我讥诮地瞄着她,气得容婉盈俏脸涨得通红,半响出不了声。

太后气得七窍生烟,掷杯大喝一声,“来人!”

瞬间,一群带刀护卫应声从门口涌入,一齐单膝下跪,抱拳道,“奴才在,太后有何吩咐?”

“给我拿下她!”

“是太后。”侍卫们得令向我冲来,左右一扭,曳住了我的手臂。

“皇上驾到!”

太后怔了一怔,抬眸看向门口。

秦殇跨过高高的门槛,迎着我的目光走进房来,优雅地向太后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

“奴才(婢)见过皇上。”

“盈儿给皇上请安。”

“皇帝,你不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吗?怎么突然……”

“儿臣听说母后在延喜宫内大发雷霆,特赶来瞧瞧,不知是谁那么大胆,竟连朕的母后都敢惹怒?”他负着双手,眯起眼眸打量着我,继而转头向容婉盈等人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谢皇上。”

“朕听说,婉盈今儿一早天还未亮就来找母后诉苦了?莫非是因为昨日四弟将你送至白云庵暂居一事,你甚感莫名其妙?”

“不不不,盈儿不敢有所抱怨,盈儿只是……”

“你不必解释,朕明白。”秦殇轻轻一抬手,止了婉盈的话,转身走至太后身旁,笑着扶住她老人家,“母后,您跟谁生这么大的气呢?”

“还能有谁?”太后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

秦殇温和地笑了笑,“母后,儿臣有话要说,只不知母后爱不爱听。”

“皇帝,你要替她说好话,那就说吧,何必还要在此拐弯抹角呢?”太后嗔怪地拍拍秦殇的手。

秦殇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儿臣便直言不讳地说了。母后之所以喜欢寒儿,不正是被她本身独立独行的思想所吸引?既然如此,母后今日又何必大动肝火,白生这场气呢?母后明知她的个性与后宫中任何一名女子皆大相径庭,她不会向任何人屈服,向任何人摇尾乞怜,倘若她不是那样的特别、那样的可爱,母后之前也不会那么喜欢她,不是么?”

“皇帝……”太后又恼又好笑地瞄了他一眼,转而瞅向我平静无波的面色,“哼”一声,甩袖冷道,“可她太可恶了!”

“母后息怒,儿臣代寒儿向您老人家赔罪。”

“皇帝。”

“母后什么都别说了,关于康王府上那名小桃姑娘的事,儿臣也略有所闻。”他冷飕飕地盯了心虚的容婉盈一眼,“虽然,婉盈是母后的亲侄女,可母后处事若过于偏袒的话,未免落人口实。母后,我们生在帝王之家,本身就该立身立形,严于律己,为万民表率,若只因是皇亲国戚,而再三袒护的话,实在难以叫民众信服。”

太后怔了怔,惭愧地点了点头,“皇帝,你说的对,此事恐怕母后确实处理地有失妥当,盈儿……”

“盈儿在。”容婉盈慌张地跪了下来。

“因你一己之私,害了两条无辜的性命,哀家不得不对你有所处罚。”

容婉盈瑟缩着爬到太后脚边,哭啼啼地叫道,“太后……”

“哀家便罚你,从今日起到白云庵带发修行一年,在这一年之内,你不能离开白云庵半步。你要潜心向佛,日日诵经,向枉死的人谢罪。你听明白了吗?”

“是!盈儿明白。”容婉盈哀戚戚地恸哭着,爬到太后脚旁向其磕了个头,“盈儿定会谨记太后今日的教诲,每日诵经念佛,诚心向上天祷告,祈求我大秦国运昌隆,皇上与太后身体安康、洪福齐天。盈儿一定不会辜负太后的一片苦心。”

“盈儿,你能明白,那就最好不过了。”太后稍稍点了点头,抬手轻抚着容婉盈的秀发,沉重地叹了口气。

“母后,儿臣与寒儿还有些话儿要说,先行告退。”秦殇走到我身旁,暗暗扯了我一记。

我抬起头,茫然地望了他一眼,跟着他的步伐出了暖心阁。

这太后变化得也太快了吧,前后简直判若两人。起初还执意说容婉盈做的没错,口口声声说小桃污了皇室血脉,罪该万死,如今仅凭皇帝的三言两语就一脚把她的亲侄女踢开,送去尼姑庵关禁闭?

这……见风转舵的也太骇人了吧。

她定是不愿与皇帝正面冲突。这皇帝,摆明了是站在我一边儿的,太后虽然喜欢她的亲侄女,但还犯不着为了她和皇帝开战,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假意惩戒容婉盈,顺了我的心意,相继也平了皇帝的口?

否则,皇帝那顶立身立形的大帽子扣下来,还着实让老太太吃不消。

我不知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我,依然魂不守舍地向前走着。“咚”,我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抬手摸了摸额头。

“又在闪什么神儿?适才吓坏你了?”他揽过我的腰,一手勾起我的下巴,直直望入我的眼底。

“没,没有。”我淡淡地拂开他的手,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半响,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132 兄弟阋墙

《王爷的暴动狂妃【完结】》

132兄弟阋墙(3028字)

我垂首跟着秦殇默默走出延喜宫的大门,慢慢止了步,站在延喜宫门前那条铺着七彩碎花石子的小道上,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紧紧抿着唇。

他走出十几步远,扭头见我未跟来,便又转身退到我面前,迎上我冰凉的目光,眼神略微闪烁了一下,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再度垂下脑袋。

“寒儿,你不开心?”

“没有。”

“还说没有,看你脸绷得跟什么似的。”他抓住我的小手,将我轻轻拉到身侧,“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不是。”我轻笑着摇摇脑袋,“皇上今日召我进宫,是有什么事么?”

“噢对了,你跟我来。”他兴冲冲地执起我的手,拉着我向御花园方向奔去。

我身不由己的被他愉悦的神色感染了,跟着他奔了起来,跑得那么轻盈,简直就似在天上飘拂的一朵轻云。我们一路奔跑过弯曲的长廊、嶙峋的假山、最终来到一片莲花怒放的池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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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携手走上弯弯曲曲的汉白玉长桥,桥上玉亭高低错落,造型古朴淡雅,精美别致,与那湖中成群的莲花相映成趣,风景秀致,美不胜收。

“寒儿你看。今年的莲花开得特别早,一朵朵粉红无暇,娇艳无双,尤其是那棵。”他将我拖到白玉围栏旁,一手指着池塘中央,一朵偎水而居,形单影只、傲世独立的嫣红荷花。

“我看到它,就会联想起你。寒儿,你就像它那样,孤傲清高,不可接近。你总喜欢用你那双清澈的眼睛讥诮地望着我,你可知,每每望着你那样的神情,会令我心里有多难受。”

“皇上……”

“寒儿,如果,你是莲,而我是这池里的水的话,你是否能像此莲花般依赖于我……”

“不要。”我把头摇得像一个波浪鼓。

“为何不要?”他逼近我,耐着性子问道。

“不要。”我坚决抵制给他洗脑,很冷静地答道,“这水里的莲花太多了,我另外找个干净的池塘,把自己种进去。”

他怔了怔,哑然失笑。

“莲花是群居的,到哪儿都是一群……”

他的这句话,到我耳朵里则被自动诠释为:这时代的女人都这样的,找个好男人不容易,所以必须得凑合着一起过。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平常事儿,你要嫁咱这时代的男人,就只能当莲花之一。

我想起那该死的秦绍,面色忽而变了数变,冷笑道,“那我不当莲花总可以吧。”

我不嫁,我回去嫁!开什么玩笑,我还等着老爹牵我的手,把我递到红毯另一端呢,神经病才在这里嫁人!

“如果说,朕决计不肯放手呢?”

我看着他步步逼近的俊脸,略微惶恐地退了数步,轻轻碰上了亭子内的一张小石桌。

“皇皇皇,皇上,这事我们改改天再说吧……”我结结巴巴地回道,一手抵住他的身子,就怕他一时难以控制又发起疯来,不顾场合地做出逾矩之事。

“为什么要改天说?你不要再逃避了!寒儿。”他气呼呼地将我扯到身边,气势汹汹地贴合上我的身子,俯首凝望道,“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否则,那日我重伤昏迷,你也不会急成那般模样儿。你只是碍于我的身份不愿表白罢了,寒儿。你别再反抗了,顺应自己的心意,真得有那么难吗?你迟迟不愿从我,可是因为我身边儿妻妾无数的缘故?如果说,我愿意为了你而冷落她们,日后专心独宠你一人,那么……”

“皇皇皇,皇上,你不要开玩笑了。”说什么独宠啊!那不是把我往刀口浪尖儿推去嘛。哈!这日子我想也未敢想,天天得提心吊胆的提防着有无人来害我,那不比死了还痛苦?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蓦地抓住我的手,贴到唇边吻了吻,“我对你所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出自肺腑,绝无欺瞒,寒儿……”

“皇上。”我使劲抽着小手,蹙眉望着他,“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我不放!”他激动地将我拥入怀中,扳起我的后脑勺,不顾我挣扎,硬是在我唇上亲了一记,“寒儿,我要你留下。”

“皇上,你别再说这么孩子气的话了!”我努力推着他的身子,使劲挥开他的手,含着怒,转身便走。

他一晃拦在我面前,出指如风地在我颈下点了一点,我便直挺挺竖在原地,未能动弹半分了。

“皇上。”我瞪直眼瞧着他。

他拦腰抱起我,重新返回亭内,寻了张干净的石凳,把我搂到腿上缓缓落座。

他抬起一手,轻轻摩挲我粉嫩的脸蛋儿,嘶哑地低语道,“寒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头一回见面的情景?那一日,天气也如同今日这般好,你穿着一身色泽殷红的长衫,伫立在一叶扁舟之上,你的歌声,好美,你的人儿,好美,你的一切的一切,都好美……”

“启奏皇上,四殿下求见。”一名瘦弱的青衣小太监站在亭外三丈之处,恭敬的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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