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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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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玲珑伸手欲扶。

成王用力甩袖,望着我冷淡的脸,半响,终是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水玲珑先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转眸见他离去,便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原来——

水玲珑的心里,装得并非秦殇,而是成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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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大婚后三日,薛子墨那诡异男人的断言终成真。

秦殇一大早便来向我辞行,说是要去幽州办点要紧事,至于是何要紧事,我问他,他只目光闪烁,未肯跟我道明。

哦,那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再八卦的追问了。

末了,被他深深地拥入怀中,印上一抹深情的吻,让我保证在他离开的月余内,不捣乱、不闯祸,不出稀奇百怪的馊点子耍人。

去,我哪有那么调皮?我一向都很安分守己,最多,使点怪……

说起来,薛子墨那男人的确够诡异的,既然算得那么准,那何不替我算算我啥时能回去呢?

我刷着牙,愤愤地想着:我再也不要纠葛在这些姓秦的男人当中了,我要回去继续当我的超人云若寒,找回那个潇洒的云若寒。

不过说来奇怪,自从那日我决定留下来跟子初过日子,匆匆已过大半年,萝卜头却再也没跟我联络过,这是为啥呢?

要不,我再主动跟他联络下?

心想意动,我立即拂开袖子,按按手表。

“娘娘起了?”采儿端着一盆水,面含笑容走入屋子。

“嗯。”我头也未抬,“怎么今儿你来了?翠心呢。”

“娘娘不知道么?翠心姐姐昨日获皇上恩准,回乡探母去了。”

“啊?”我还真是不知道呢。

“娘娘先抹抹脸。”

“嗯。”我接过她递来的热毛巾,往脸上轻轻一敷,声音透过毛巾闷闷地发出,“怪了,翠心怎么也不跟我说起一声呢?”

“奴婢不知道,只知翠心姐走得还挺急的。”

“哦,会不会是母亲生病了呢?”我犹疑了一下,随即笑道,“难得清闲,采儿,陪我出去走走。”

“是,娘娘。”

我翻箱倒柜,她跟在我身旁好奇的问道,“娘娘你找什么?”

“找衣服。”我翻出两套男装,丢给她一套。

“娘娘?”

“嗯?”

“您刚刚说的,不是到御花园走走?”

“不是啊,那御花园走了N回了,还有什么好走的?”

“您要出宫?”采儿蓦地瞪大眼,足以塞入一颗鸡蛋。

当我们走上繁荣的长乐大街时,采儿依然保持着可笑的警戒状态。

两手交叠护胸,踩着马步,神情紧张地守在我身旁,用眼光杀死每一个朝我投来奇怪瞥视的路人。

要不是她拉足了架势,我有那么显眼么?

今日作书生打扮,一袭雪白长袍,手执华丽丽的白扇,连书生帽上结的丝带都是纯白的。乍一看,人人都当我是高贵无暇的书生世家美公子,哈哈。

如果没这可笑的书童在旁傻站着,我的扮相会更好!

“啪”扇子一收,敲往采儿的脑袋,我几欲喷笑,“你有毛病啊。”

174 用情至深

《王爷的暴动狂妃【完结】》

174用情至深(3053字)

“娘……公子。”书童打扮的采儿委屈地吊起了嘴角,耷拉下脑袋,跟在我身后,“这里人太多了啦。”

“人多怎么了?人多才好玩嘛。”

“哦。”

“采儿,你看这把雨伞漂亮吗?”我撑开一把粉黄色的油纸伞,搁在颈上,轻拂衣袖绕了一圈转过身。

“娘……公子,大家都在看你。”采儿一脸无地自容的表情。

“呃?”我回过头,对上惊倒一片的目光。

哈哈,倒带倒带,刚才忘记自己是男人了,不知不觉竟做出女气的动作。

我轻咳了一声,冲着面前张大嘴的卖油伞老婆婆,阿沙力的拍拍**,“婆婆,你这伞,我全要了。”

“啊?”

*******

三、四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刚刚还好端端的天朗风清,瞬刻间,“哗哗”大雨倾盆直下。

我急拂着衣袖,拽着采儿匆忙往屋檐下避雨。

“扑通通……”随着奔跑,采儿手里的各式各样小玩意儿纷纷掉入雨地里。

她正想弯腰去拣,被我一把拽起,“走吧,别管这些了。”

“公子……公子。”

我不由分说扯着她的手,奔入一家名为苏墨坊的画斋。

铺子里空空荡荡寥无几人,一名束着高髻背对我而立的男子微仰着头,细细端倪着墙上悬着的一副画。

我凑趣一望,画得是芳菲吐蕊、桃红柳绿的江南三月。

在那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名窈窕秀丽的女子,束着乌丝,屈膝坐在绿意盎然的荷塘边,捻扇低眉,唇边漾着浅浅的笑意……

我讶然地抬目四顾,绕视一圈,错愕、惊异,随即涨满了整颗心胸。

这四壁悬着的画儿,着墨仅为一人,或浓或淡,或深或浅,欢笑、娇嗔、哭泣、垂头凝思,无一不传神万分。

采儿瞪大眼睛指着周围的画,结结巴巴地说道,“娘……公公子,这这……”

那名束着高髻的青袍男子闻声转过头来,迎上我的目光,微微一愕,笑着点了点头。

*****

一壶香茗,两只精致的杯盏,浅尝辄止。

我捏着紫砂杯,俯首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永乐大街上,小贩们热情的招呼着四方客人,满面挂着和气的笑容。

“大哥泡的茶,清幽淡雅,喝完之后,依然齿颊留芳,的确是精品。”

“三妹,好久没和你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喝顿茶了。”宫南雁含笑望着我。

“是啊,从与你相见到如今,匆匆已是一年,我还记得,当初就是在这里,好胜的与人斗茶,然后结识了大哥你。”

“已是一年。”宫南雁苦笑着举杯饮茶。

“大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当初,你是否故意带我去墨玉湖,见秦殇一面?”

“为何你会如此问?”宫南雁再度苦笑。

“没什么,你不愿说,就别说了罢。”我轻轻转着杯盏,淡淡地笑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我没同你相识,或许便不会与他结下一段孽缘。”

“寒儿依然怪责大哥的。”

“不,我没有。”我垂首摆弄手里的丝帕,“其实,事到如今,早已容不得我再回头,多想无益,大哥就当我不曾问过罢。”

“三妹,大哥发誓,没有半分要利用你的意思。”

“大哥。”

宫南雁轻轻叹了口气,目不转睛地凝着我,幽幽开口,“如今天下已定,大势归于吾皇,大哥确实有些乏了,打算趁着年纪尚轻,四处走动走动。”

“大哥你要离京?”

宫南雁点了点头。

“去哪儿?那么京城的生意怎么办?”

“生意上的事,我已全权交给兄长处理。这次离开,我也不知要往哪儿去,反正走到哪儿就是哪儿罢,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我落脚之地?”

我拧起眉,忽而一舒,扑哧笑道,“的确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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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儿,大哥离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

“嗯。”

“四爷他……”宫南雁深吸了一口气,“对你用情之深,实难以想像。”

我垂下眼,轻卷着手中的帕子,“那家苏墨坊……”

“的确是四爷买下的。”宫南雁沉沉地舒着气,举杯再饮茶,继而重重放下杯子,“四爷画得如此之传神,可见对你……”

“大哥。”

“寒儿,你放心。”宫南雁以修长的五指轻轻按住了我的小手,“只要心里彼此有情,终究有一天,你们会走到一起的。”

我讶异地看着他半响,倏然露出一丝璀璨的笑。

*********

辞了宫南雁,步出凌云斋,我垂着头慢步在街头。

雨,早已停歇,只是微风拂过面庞,有些微凉意。

我随手拿起货郎担上的一只拨浪鼓,轻轻摇晃着,聆听“咚咚咚”的鼓声。

“劳驾,我全要了。”

“公子?”

“采儿,陪我去一个地方。”我轻轻放下一锭银子,转身即走。

货郎担主欢天喜地的把一堆拨浪鼓交给了采儿,她匆匆提起小麻袋,三步并作两步跟到我身后,“公子,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不急,去完那地方,就同你回去。”

“哦。”采儿一路小跑跟着我。

街上人流穿梭,刚刚一场大雨,弄丢了不少买到手的小玩意儿,我拉着采儿东钻西钻,又补买了一些。

挤在一处卖泥娃娃的摊位前,我正拿着一只娃娃细细凝望,忽听耳畔传来一道轻笑声,“你不知道?这已是传遍京城的笑话了。”

我转过脸,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双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腿短肥肥的女子相携走来。

通常,三姑六婆都长这模样儿,我撇撇嘴,不以为意地回头继续挑选娃娃。

她二人走至我身旁,弯腰选着劣等的胭脂水粉。

三姑说,“你呀,真是孤陋寡闻。”

六婆说,“你打哪儿听说来的?”

三姑又道,“这还用听说吗?全京城谁人不知?四殿下大婚当日,抱着迎春院的头牌秀玉姑娘上了胭脂姑娘的画舫,三日未曾回府。”

我心里一惊,执着娃娃的手不由抖了一抖。

六婆喈喈痴笑道,“真有此事?那胭脂姑娘是否就是七日前迁徙来京,艳名远播的胭脂肪第一美人?”

“可不就是。”三姑挑了堆大红大绿的脂粉,与摊主讨价还价一番,最终杀下十几文钱,喜滋滋的买了一堆劣质货。

只听六婆笑嘻嘻道,“那两位王妃岂不是要气死了?”

“可不是?新婚之夜,夫君夜不归宿,不气死才怪。”三姑携着六婆的手,挤过我身旁,迈着肥墩墩的腿渐渐远去。

我转过头,捏着娃娃沉吟半刻,“真是这样么?采儿。”

“公子,你到底买不买?”摊主大叔露出不耐的神色。

我回过神,抱歉地一笑,“我全要了。”

当我们抱着一大堆小玩意儿来到观音庙时,已是黄昏时分。

老庙祝迎着我来至太后的长生灵位前,我在蒲团上缓缓落跪,恭恭敬敬地磕上三个响头。

“大师。”

“阿弥陀佛。”空念大师慈眉善目地望着我微微笑道,“施主又来看望孩子们了?”

“我只是延续妈妈的小小心愿,大师。”

“功德无量。”空念大师高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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