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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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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调查

李砚舟让温璇跟过来,无非是近期指挥中心接到多次关于华盛的聚众卖//淫的报警,可是每次协同辖区派出所出警都是一无所获,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碍于华盛都是孔昀的产业,没有上级单位的明确指令,没人会大张旗鼓的公开对峙,何况,闹僵了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结果。

温璇打开枪灰银的巴博斯车门,却被周弈一把拦住,“什么意思,我开车,你坐后面,你把我当司机。”

温璇尽量控制心底的嫌恶,冷冷地搪开他的手臂,果断钻进了后排座位。

周弈叉着腰,一指孔昀,“你开车,”说完,挤也要坐在温璇旁边。

孔昀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里塞满了现场的情况,叫苦不迭,又拿大少爷没辙。

华盛二号在蓟州是规模最大的商务场所,玉阶彤庭,首屈一指的奢华。

而此刻,高耸的门楣前,警灯闪烁,蓝白警戒线隔离了人群,一个年轻姑娘俯卧在水泥地面上,身下有大片暗黑血泊。

周弈的车子太扎眼,停在警戒线外,引来众人频频回头,何况车上走下来一位穿制服的美女,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

“现在警察都能开这么好的车?”

“要不说官官相护,搜刮的都是百姓,这小姑娘看着真惨啊。”

“听说是自杀,这么年轻,什么事至于想不开,难保不是有钱人逼得,唉。”

温璇撩起警戒线,亮出警官证,派出所的几个民警经常跟治安打交道,看见她都相识,热络的上前打招呼。

“温警官,你怎么还过来,”一个男警员热情地问。

温璇微微笑着,“哦,李支让我来了解下详细情况。”

刑侦副支队长吴占平是个中年男人,打趣她,“你们李支怎么舍得让警花出来跑现场,咱们刑侦和治安,加起来也不会超过5个女同胞,这么用不是暴殄天物。”

温璇腼腆地捋头发,凑到一个相熟的刑侦警员身边打听情况,这帮人早就见惯了各种死亡形势,神色如常的说:“当事人是从6楼消防栏翻下来的,目前看应该是坠楼致死,至于原因,还等娄法医回去鉴定。”

温璇仰头顺着楼体往上看,午后阳光火辣耀眼,“这个楼至少高23米,”男警员附和,“没错,这种商用建筑楼层高都超过民用。”

“这个女生也就有85斤左右,这个落地点有问题,”温璇侧着头同警员嘀咕,娄法医从镜片底下撩起眼皮,“呦,小温,你怎么没来我们刑侦支队,跟李砚舟混有什么意思。”

吴占平笑着打趣,“老东西你可别撬李支的墙角,小心他跟你翻脸无情。”

温璇社交性地笑,“我们队长人不错的,”却在心里腹诽李砚舟嘴毒,每次训斥手下,仿佛一场脱口秀剧场。

这边孔昀下了车,急匆匆跟姜予淙汇合,姜予淙在看见温璇和周弈一道来的时候,常年黯沉的瞳孔里微波起澜,他表情上没动声色,只迎上孔周二人,“咱们到楼上办公室喝会茶。”

自从姜予淙父亲去世,姜家受了很大的影响,姜予淙当时毕竟年龄小,该承受的雨露恩泽都没沾边,没有阶梯没有靠山,这些年只能混迹在贵圈里,通过结交高层保存实力,像孔昀这种爹妈双全,完全不能同日而语,跟周弈这种实打实的实权派家庭,更是不在一个层面,大概也是这样的原因,姜予淙跟小时候的这伙人,渐渐也疏离了。

此刻,周弈哪有闲情逸致品茶论道,他眼里像装着两团火,远眺着温璇跟男同事有说有笑的,现在的温璇,年龄渐长,脱了年少稚气,美得般般入画。

都说女人在骨不在皮,而温璇的空兰幽谷的淡雅,都呈现在画皮上。

周弈忍着一股火,这女人看见我永远一副我欠她八百吊钱的死样子,看见别人就能笑得如沐春风?!老子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我拿不下的姑娘!

周弈不肯走,孔昀又不敢扔下他独自上楼,姜予淙一笑,“舟子,好多年了,还记得温璇这茬。”

他抽出一支软中华,给周弈点燃,看着他恼火地吞云吐雾。

“怎么还没死心呢,都什么时候的事,还惦记呢,何况当年你们也没什么明确的约定。”

周弈郁卒地嘬烟,当初的事确实给他吓够呛,别说是他,曲晴听说的时候,心里也咯噔一下。

恰逢那段时间,周弈被刘颂聿捅刀子的事,到底东窗事发,周家老爷子一怒之下把顽劣的周弈送去了英国,刘家那几年在仕途上很不痛快,刘参谋看见他那个倒霉催的儿子,就气不顺,所以那几年,刘颂聿过得更是水深火热,干脆也躲去了国外。

周弈混账顽劣,是板上钉钉的的事,但他不是个薄情的人,到了大不列颠,吸了几天雾霾,总感觉温璇这事放不下,再打电话给曲晴打听的时候,温璇已经出事住院,全无音信,后来悄悄转了学,更是没了联系方式。

曲晴去周弈告诉的温家地址找过那个破旧院子,但是人去楼空,断壁残垣,早就萧条。

温睢不是病死的,是抽死的,可怕的化学制剂,只要提高一点用量,足以剥夺他脆弱的生命,吸干他最后一丝骨血,然而,到最后温璇也不会知道,她的父亲,是真的吸过量致死,还是抱了必死之心。

一个常年玩/白粉的老客,用量早就熟稔,也许抱着残存的父女情分,或者病痛折磨的不堪忍受,终于给自己下了一剂猛药。

周弈沉默半晌,不想提起过去,“你们这什么情况?”

周弈也知道,姜予淙这些年下海经商,靠着世家子弟,做一些擦边球的买卖,他作为兄弟也不好多说,总不能劝别人,这钱你不能挣,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何况这几年周弈风生水起,这边却要大讲仁义道德,劝兄弟从良,这不是杀人诛心。

“一个女孩,不慎失足掉下去了,涉及人命案,警察肯定会大动干戈,查清楚自然没事。”姜予淙解释。

周弈微蹙眉,“你们有些事,也别做的太绝了。”他讳莫如深地叮嘱一句,姜予淙全当没听懂话外音。

不一会,人就被装进裹尸袋,抬上警局依维柯。

温璇本意是让民警开车顺路送自己一程,回头看见姜予淙的瞬间,冷静的眸子掀起波涛,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转白,握着对讲机的手,指甲和关节都泛着青白。

周弈看她忙完了迎过去,看见她这样的脸色是真的担心,手背试探她的额头,“没热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温璇猛得一激灵,迅速从失焦状态恢复,她躲开周弈的手,“没什么,刚才在想案情,那是姜予淙?他怎么在这边。”

“他跟老孔合伙做生意,估计华盛有他的股份吧。”周弈漫不经心地答。

温璇神经一跳,直觉判断,女孩坠楼并非偶然,而姜予淙仍旧是当年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但是金丝眼镜下的肮脏手段,温璇比谁都了解,她沉吟着,看来坠楼案和屡次报警之间,还有眼前的姜予淙,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周弈说:“你工作忙完了吗?晚上跟我们一起吃个饭?”他隐约记得温璇很不待见他这几个朋友,只能试探着问。

可是这次,温璇没有丝毫犹豫,只是态度仍旧是淡淡地应,“好,只是我得回家换身衣服。”她总不能穿着公家制服参加私人宴会。

周弈欣喜地答应,“回家干嘛,我带你去买。”

温璇拉开车门,毫不客气地等着周弈上来开车,“我不要,送我回家。”

周弈兴致勃勃地钻进驾驶位,什么身份架子,统统一文不值。

孔昀愁眉不展地望着绝尘而去的周弈,“不是,这是什么情况,周公子要转性?”

姜予淙锃亮的镜片下闪过寒光,冷冷地说:“他什么时候有过长性。”

已经是最后一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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