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莲转过头：“赵小姐，这把美工刀是您丈夫的吗？”

赵子婉点点头：“正是宇融的，他平时都用那把美工刀裁工作时要用到的纸质物品。”

“除此之外他还有裁过其它什么东西吗？”

赵子婉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平时我经常晚上值班到十一点，要是他真的要裁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李相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赵小姐，昨天晚上你也值班吗？”

“不是。”赵子婉摇摇头。

“那你怎么……”

“昨天晚上我们超市的员工一起在外面开party。”

“开party？为什么开party？”

“这是因为我们庆祝上个月的营业额超出了最初预计的18.33％，所以我们都玩到了很晚。”

“然后呢？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你丈夫的尸体的？”

“大概……九十点吧，乔梓杰给我打电话说他还有公司的几个人给宇融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就想问问我知不知道宇融在干嘛。然后，我也给宇融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有人接，我顿时感觉不妙，便让阿娩姐开车送我回来看看。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同样来找宇融的乔梓杰，就一起来了。结果，我们一起进门，还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了……看到了……他躺在地上……”赵子婉说这话时浑身颤抖。

“节哀顺变。”李相莲拍了拍赵子婉的肩膀，“对于你丈夫的死，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对了，你刚刚说你们玩到很晚，那你是几点回的家？”

“我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快十点半了。”赵子婉抽泣着说道。

“嗯，还不晚，只是这里离超市不远啊，你快十点的时候出发，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到家？”李相莲问道。

赵子婉擦了擦眼泪，解释道：“这是因为我喝了酒，所以阿娩姐开得很慢。而且，回家的路上我们还遇到了交警查酒驾。”

李相莲点点头：“好，我明白了，谢谢你的配合。元警官，你先让她们三个待在一个房间里吧。”

元警官点点头，将三个人带走。

李相莲又一次拿起照片看看，死了十二个小时了，现在大概六七点，死者应该在昨天下午六点多就死了。

“正好是饭点啊……”李相莲沉思，“这也可以解释这里为什么有面包了。”

“是的，鉴实科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元警官说着从房间里走出来。

“元警官，那个乔梓杰不是他的上级吗？他有没有说死者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司回家的？”

元警官点点头：“嗯，说了，我们问了他，他说死者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就离开了公司。”

“那这么说，死者是在四点半到六点多这一个多小时之间遇害的。”

“是的，这一点我们已经得到了法医那边的可靠的消息，没有错。而且，有趣的是，在这一个多小时之间，这三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元警官严肃道。

“嗯……确实挺有趣的……”李相莲嘴角抽搐，就没有个靠谱点的吗？“那这三个人都说自己在干嘛呢？”

“赵小姐供述说她一个人在玩具店里帮忙把送来的库存摆放在仓库里。据说她是因为别人在为派对做准备或经营自己的店，只有她一个人都做完了，无所事事，便主动去摆库存。

“王小姐是珠宝店的店员，那一个多小时没有顾客，而且店铺位置很偏，所以也没有人能证明。

“乔先生呢，那个时候正在再新的游戏图纸，他不喜欢别人在他工作时打扰到他，因此没有人进去他的办公室，两个小时后才出来，无人证明。”

“他的办公室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吗？”

“有，因为在一楼，所以有一扇后门，还有两个大窗户，不过，窗户外有防盗网，门外时不时有保安巡逻。”

“这样啊……”李相莲沉思片刻，“这就有几种可能。一、乔先生从办公室出来杀了被害人后，再返回来画图纸；二、乔先生在公司给了被害人一些沾了毒的东西；三、赵小姐在家里某个地方涂了毒；四、王小姐开车到被害人家杀了被害人，这个可能性不大；五、赵小姐和王小姐联手害死被害人，并开车回来与乔先生相遇再一起去案发现场，可能性也不大；六、三人一起杀害死者，可能性最小。”

元警官点点头：“确实，是有这些可能性，不过，到底会是哪一种呢？”

李相莲思考了一下，摇摇头：“现在线索太少了，不能妄下结论，得再找些决定性的线索。元警官，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元警官点点头，转身给几个警察说了几句话。

李相莲微眯着眼，半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