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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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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整度过了七年人生中最宝贵的岁月。这个小院子曾经像一口恐怖阴森的棺木几乎吞没她的人生,难道这就是鲁迅笔下叙述的那种四角的天空吗。

粗壮的枣树下,马文孝坐在轮椅上悠然的闭目养神,金色的阳光射到他扭曲的面庞上透出一股邪恶的味道。

许斯轻轻推门而入,她的皮鞋敲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马文孝转过头来,看到远道而来的许斯,许斯踩着红色的水晶鞋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他,咖啡色的裙裾微微飘动,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心碎的美。这是曾经属于他的女人,马文孝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攥起了拳头。

两人在相隔两米之外,互相对视数秒。

马文孝最先说了话,“想不到这个破落的地方还能引来贵客?”

许斯紧闭的嘴唇也动了动,“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

“哈哈!我当然知道。是为了周信威,你来求我?哈哈……你跪下求我?我可以考虑放他一马的。他如今就是我手里的一只蚂蚁,我随时可以掐死他!”马文孝用力的在空中挥舞拳头。

“你错了!我是为了挽救你——”

“我?”马文孝转过轮椅直勾勾盯住许斯,“你来挽救我,我都这样了不是拜你所赐吗?”他弯腰抖了抖自己空空的裤管。

“我要你撤诉!”许斯语气坚定而冰冷。

“求人有你这样求的吗?”马文孝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置信的问。许斯的态度与他的想象差了一大截。

“我没有求你,是来救你。你那点小伎俩你以为会瞒过法官的眼睛吗?一旦被识破,你属于诬告,你想过后果吗?我为了两个孩子不想看你失去双腿又身陷囹圄,你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马文孝看着许斯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万分恼火,“你不要和我提孩子,我没有孩子,我的一切都是被你毁的,你这个扫帚星,谁娶了你都不会有好下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休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许斯无奈的摇着头,“你怎么会这个样子?你为什么就永远不希望我和孩子们过的开心呢?告诉我为什么?”

马文孝双手拍打轮椅的扶手,“我不幸福,你们休想得到幸福!”

“你为了名为了利,这么多年来你折腾的家不像个家,折腾的我和孩子人不人鬼不鬼,如今我们刚有了好日子过,又被你亲手撕毁,你不怕良心不安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我要看谁会得到报应!想让我撤诉,做梦去吧!”马文孝像只疯狗一样冲许斯咆哮。

“我明白了——”许斯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灿烂笑容,“你的幸福就是让真心爱过你的人一生痛苦,没有好日子过,包括我和唐笑笑。我们报复你的唯一方式就是微笑,永远的快乐。对吗?”

“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惜有些事情不能如你所愿,我和周信威会永远的在一起无比幸福快乐,哪怕他坐牢,我也会永远的等待他,因为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离开你真是我天大的幸运!这是我今天来对你最想说的话。撤不撤诉,随便你——再见。”

“滚……”马文孝虽然被许斯气炸了肺,挣扎着却没办法挪动一步。

许斯优雅的甩了甩头,钻进黑色的奔驰轿车,司机发动引擎,唔鸣而去。

救赎(5)

“马文孝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许斯抱着双肩苦恼的说。

“好了,你不要着急了,韩律师不是已经在努力帮忙了吗?”雷鸣俊逸的五官紧紧纠结在一起,不时的劝慰伤心欲绝的许斯。

周信威的办公大楼已经被公安局查封,正在施工的大楼由于资金短缺也已经停工。许斯不知道该怎么向某一天回家的周信威交待。

“对了,韩律师说他已经打通关系明天你可以见表哥一面,不要声张。”

“真的?”许斯的眼睛中又燃起了希望。

第二天,许斯坐在车子上向看守所的方向而去。她一边沉思一边落泪,每前进一步心就撕疼一下,她该要如何面对牢狱中那个手带镣铐的周信威,那个高高在上气度儒雅的周信威。

看守所门口,韩律师已经恭候多时,他埋怨许斯,“你怎么才来?再晚检察院的人过来提审,我们就见不到了。所长很给我这个老同学面子,给我们十五分钟时间。”

许斯从包里拿出两条中华烟,“谢谢,韩律师,这个你拿给所长吧!我给不大合适,麻烦所长在里面对信威多多关照。”

“这是干什么?”韩律师假意推辞。

“没什么,你不能老为我们欠人情。”

“你看你看,你就是见外——”韩律师收起了两条中华烟。

看守所所长拿着一串钥匙打开了通往监所的大铁门,许斯和韩律师在一间与监所只有一墙之隔的犯人会见室等待周信威。

韩律师提醒许斯,“有话快点说,我们只有十五分钟时间。”

许斯背对着墙,点了点头。

“他来了——”韩律师提醒许斯。许斯转过身子看到了对面隔着玻璃窗的监所内有两名狱警押着身穿黄色马甲,手戴镣铐的周信威过来。

许斯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向玻璃内的周信威挥手。周信威嘴唇在动,好像说什么。玻璃很厚,根本听不清。

韩律师提醒许斯拿起窗台上的话筒,许斯如梦方醒,拿起话筒问:“信威,信威……”只喊他的名字,千言万语梗在喉咙却不知从何说起。

周信威也在里面拿起话筒,脸上还挂着轻微的笑容,“老婆,你最近好吗?”

“我好,你在里面好吗?”说完许斯又有点后悔,这里面好不好还用问吗?如果好外面的人还不挤破头想方设法的进来混饭吃。

“我也好,你放心吧?”周信威说。“老婆,你身上的衣服旧了去买几件新衣服穿吧?不要担心我,你要照顾好两个孩子。”

许斯心想你在这里面我哪有心情买什么衣服,她拼命抑制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一只手放在玻璃上对周信威说:“老公,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都会等你,永远等你。”

她要传达给周信威一个信息,不管你是否有罪,做多少年牢狱,我都会等你,你要有信心千万不要有轻声的念头,因为外面还有我。

周信威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把一只手覆在玻璃上,与玻璃外许斯的手重叠在一起。两人默默的深情注视,彼此的心语已通过眼睛读懂。

韩律师见他俩没有话再说,接过许斯手中的话筒简要向周信威说了案情,鼓励周信威要有信心,法院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

韩律师与周信威谈完案情,看看表对许斯说,“还有五分钟,你还有事情吗?”

许斯虽有万般不舍,还是摇了摇头,狱警押着周信威回了监舍。许斯萦绕在眼眶许久的泪水伴随着周信威的背影消失的刹那,终于夺眶而出。

她相信,好人终会有好报,周信威终有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天。他们相爱,短暂的爱情刚刚开始,幸福还有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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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弄人

周信威的贴身助理行色匆匆来到8号别墅,蓝蓝唤起正在床上辗转忧愁的许斯,“姐姐,有位王先生在客厅等你。”

许斯神色憔悴的来到客厅,见是曾经与周信威一起救过自己的小王,她淡淡说道:“王助理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夫人!”小王口吻急促,“工地上快不行了,很多工人都在罢工,一些设施丢的丢损坏的损坏,周总如果再不出现,施工中的大楼恐怕会被夷为平地。信威集团会永远的消失,那是周家父子两代的心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许斯的大脑感到眩晕。

“工人和管理人员都知道周总出了事情,资金又被冻结,工人的工资一分也开不出来,所以施工现场一片混乱,都说……”

“说什么?”许斯焦急的问。

“说周总犯了大罪,永远也出不来了,会蹲一辈子大牢。”小王说着说着喉头哽噎起来,他跟随周信威多年,两人感情已经超出了上下级的关系。

“那要怎么办?案子还没有判决,周总即使是真正的清白无辜,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自由。可等案件水落石出的时候,恐怕信威集团已不复存在。那他出来还有什么意义,信威集团是他父亲一生的心血,也是他多年打拼的结果。许斯不敢想下去,恢复自由身的周信威看到烟消雾散的信威集团会比在狱中痛苦百倍的神情。

房产冻结,资金冻结,目前抽屉里能动的仅剩那些耀眼的钻饰,还有那个叫什么幽幽子矜的玉镯,她在付艳红家养病的时候,在一家小珠宝店当经理的付艳红老公就提示过她这个玉镯价值不菲,如今这一切终于派上用场了。她对这些钻饰不感兴趣,仅在订婚宴那天戴过一次,此后再也没动过。倒是那个玉镯让她恋恋不舍,关于它的名字关于它的故事,都让许斯愧疚万分。等爱的女人,等丈夫回家的女子一切都在随着玉镯的故事一步步灵验。

等,原来是如此的可怕,她第一次明白了等的含义,她更不愿意等。

结束了,一切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她抿着薄薄的唇苦笑,神色疲惫的步出工地大门。身后有林秘书和王助理紧紧跟随,小林去旁边超市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在工地现场讲话讲到口干舌燥的许斯,“许姐,喝点水吧?”

“噢,谢谢。这次多谢雷鸣能够从厂里抽出的大笔资金,光靠我兑换首饰的那些钱是不够的。我知道咱们凌云箱包厂资金流转并不富裕。”

“是啊,不过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都相信周总会没事。法院开庭大概在什么时候?”小林问。

“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月。”许斯边说边拧开水瓶的瓶盖,微凉的水接触到干涩的唇,没有凉爽舒适的感觉,一股异味冲到鼻端,她恶心的哇的一声将水吐了满地。“小林,这水是什么味道?”

小林接过水瓶蹙着眉头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要不我再去买一瓶。”

许斯摆手拦住她,“算了,我车里有。”

司机早将车子开过车门打开恭候三人上车。许斯坐在前座拿出一个保温水瓶,对小林笑了笑,“我喝点温水会比较好,昨夜肯定着凉了。”

“哦。”小林放心的应了一声,脸色平缓下来。

“哇!”许斯又将自己瓶里的水吐了满车。

小林不容她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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