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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废太女与男将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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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废太女与男将军6

换完药,萧逸云这才想起那碗被她放在一旁早已凉透的药,她把夫郎上半身托起来,将枕头垫在背后。她发现自己力气很大,不愧是女尊世界。

萧逸云轻轻掰开夫郎的牙关,舀起一勺苦涩的药汁,喂到夫郎嘴里。

她没想到夫郎连生病都这么乖巧。她都准备好一会儿喂药失败了,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嘴对嘴喂夫郎呢,没想到夫郎就这么乖乖地把药咽下去了。

“真乖!”萧逸云忍不住亲了夫郎脸颊一口。亲完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各式蜜饯。萧逸云拿起一颗入口即化的冬瓜糖,放到夫郎口中,轻声哄道:“含着蜜饯就不苦了。柳辰卿,我以后叫你阿卿,好不好?”

柳辰卿有些无奈,他现在又回不了话,难道还能拒绝吗?

妻主的嘴唇好软,冬瓜糖好甜,自从父亲离世后,就再也没人给他买过蜜饯了。

萧逸云现在这具身体原本平时里每天只需要吃吃睡睡就好。她今天没干什么,便有些困了。

“还没给夫郎擦身呢”,她嘟囔着,努力和睡意做着斗争。可是没一会儿,她就困得眼泪止不住哗哗往外流。

还是睡觉吧,萧逸云都困迷糊了,她把外衣脱了,凭着本能钻进了夫郎的被窝里。

妻主像个小火炉一样钻进了他的被窝,柳辰卿感觉热乎乎的,像夏日里的太阳落到了他怀里,还带着浅浅的槐花香,暖和得柳辰卿都困了,也跟着一起坠入了梦乡。

乾盛十九年 七月初九

夏日里日头毒得很,庭院中花草都蔫巴巴的,树木根扎得深,叶子倒还算坚挺。

萧逸云一下课,就匆匆赶回寝屋看她的亲亲夫郎。如今萧逸云一切从头学起,她写字如稚童,从早到晚不是练书法就是学写字。因为会简笔字,心智也足够成熟,她的学习速度很快。

“阿卿,我练字练得手疼。”萧逸云知道自己在女尊世界里不该再撒娇,可这身子确实娇气得很,才练了一个时辰字,手腕就疼得厉害。

妻主是在对自己撒娇吗?今天他的手指已经能动了,也许晚点他就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了。不知道这次大夫开的是什么药,用药后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恢复速度加快了。

如果他动得了的话,真想帮妻主揉一揉手。

“阿卿,老师夸我学得又好又快,我看到她高兴得偷偷转过身抹眼泪了。”萧逸云不由感慨女尊世界的女子竟然也这么能哭。

“阿卿,刘灿说你今晚就该醒了。你醒了之后不会讨厌我吧?” 萧逸云可怜兮兮地说道。

萧逸云心头确实担心,今天上课的时候,她缠着老师给她讲阿卿的过往与经历,她母亲重文轻武,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让阿卿守土护边,竟然粮草都不供应足。阿卿这次打了胜仗反被卸磨杀驴,硬生生绑来嫁给她这个傻子。一路上还不给治病,背后若没有她母皇的默许,侍卫是绝对不敢如此行事的。夫郎会不会恨屋及乌,连她一起给讨厌了?

萧逸云拉起夫郎宽大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像小狗一样蹭了几下。

柳辰卿从不知自己是如此容易心软之人,只是听得妻主可怜巴巴说上一句,便不忍心起来。

若说他一点都没有对当今圣上的怨言,那是骗人的。个人恩怨不提,西北军是柳家三代的心血。圣上刚刚登基的时候还称得上贤明,后来日益刚愎自用,疑心病也愈发严重。军粮需时时讨要,朝廷还经常寻一些理由来搪塞,一会儿是南方暴雨洪水,一会儿是西北干旱救灾。特别是近两年,基本上到手也就原先三分之一的粮草。西北军只能开垦荒地,兵农合一。

不过柳辰卿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并不信奉母债女偿那一套。更何况他的妻主原先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傻子,冤有头债有主,不找圣上找妻主,岂不是欺软怕硬?

“殿下,您吩咐的粥熬好了。”夏竹敲了敲房门,大声喊道。现在殿下不再痴傻了,还娶了主君,她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不打招呼就往房间里闯了。

“放在外间的桌子上吧。” 萧逸云依依不舍地把夫郎的手藏回被子里。现代人讲求个人空间,萧逸云不太习惯时时刻刻被人贴身照料着。

“殿下,还有什么需要奴干的吗?” 夏竹自小就和秋荷一起照料殿下,虽然三人同岁,但在她心里殿下一直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娃娃。殿下这两日坚持自己照顾主君,可把她们都担心坏了,殿下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们不仅担心殿下伤到自己,更担心主君病情恶化。

“那你帮忙把早上的药碗端出去吧。”

夏竹进里屋拿药碗的时候,偷偷四面张望了一下,发现主君的气色还不错,屋子里也干干净净的。没有她想象中被子上满是干结的褐色药汁、房间里衣服遍地乱丢的情况。

夏竹灵光一现,脑海里闪过一个好主意,笑眯眯说道:“殿下,屋子里有点闷,奴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吧。”

“好,谢谢了。”新鲜的空气确实更有利于阿卿康复,被她给疏忽了。

夏竹轻轻打开侧面的小窗户后便识趣地走了。

“我关照厨房熬了粥,粥里放了青菜碎、香菇碎、胡萝卜丁、肉糜,多吃东西才有营养,营养充足才能养好身子。” 萧逸云很喜欢和夫郎说话,她像昨天喂药那样,将夫郎上半身托起,把枕头垫在背后。粥红红绿绿,煞是好看,还热腾腾地冒着热气。萧逸云舀起一勺,慢慢吹凉,喂到夫郎嘴里。

咸咸香香,软软糯糯,很好吃。原来成亲是这样的吗?柳辰卿原是不懂那些小公子为何成群结队去庙里求神拜佛,只为求个如意妻主,他现在终于懂了。生病了有人照顾、有人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喂完粥,萧逸云总觉得她忘了什么。她呆坐在床边想了很久,终于想起她忘了什么:夫郎睡了这么久都没有上厕所!!!这一天半喝了这么多药,夫郎肯定憋坏了!

“阿卿,你想不想小解啊?” 萧逸云羞涩地问道,问完她把床下偶然间发现的夜壶拿了起来,然后掀开盖在柳辰卿身上的被子。接下来就该脱掉夫郎的亵裤了,萧逸云紧张得手有点抖。

柳辰卿整个人臊得都要烧起来了,妻主怎么能这样呢?这也太羞耻了!他宁可憋死,也不要妻主帮他!

柳辰卿强烈地想要阻止妻主的动作。也许他想要醒来的心情过于急切,竟然被他成功睁开了眼睛,突然间身体就听他指挥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妻主正伸手去拉扯他的亵裤。

柳辰卿身子还有些疲软,他使劲撑起身,温暖宽厚的大手一下子就把萧逸云的手握住了,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妻主的手又小又软。

却不想他这一动作,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了他白皙的胸膛。

这下柳辰卿不仅脸,耳朵也红透了。“嗖”的一下又缩回被子里面。这次他像鸵鸟一样,把脸都藏了起来。他又想起,那晚是怎样被妻主撕碎了嫁衣,赤裸裸地裹到被子里的。

这两日他先是被掐了脖子,然后两天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声音很是沙哑。柳辰卿闷在被子里说道:“妻主,你转过身去!不,你到外间去,我自己来。”

萧逸云没想到夫郎竟然比预计的早了三个时辰醒来(被她活活吓醒了),一下子愣住了,看到夫郎又急又羞的模样,脸红得要滴血。

“那我出去了,你好了叫我。”萧逸云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放下了夜壶,顺着夫郎的意思去了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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