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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废太女与男将军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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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废太女与男将军40

乾盛十九年 十一月初七

萧逸云在大皇女府闲了两日,其间大理寺的官员来了两趟,来调查前日打架斗殴之事。

虽说空闲,却很热闹。王善言的朝中旧友不断传来消息。京城多显贵,一石头砸过去,十个人里九个官。宫里消息当晚就传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两日后,街头小巷,无人不知:废太女不再痴傻、废太女进宫、大皇女与三皇女打架斗殴、三皇女打了君后、三皇女被关受审、君后重伤吐血,圣上因此休朝两日。

朝堂内外,沸沸扬扬,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三皇女党四处运作,奔走斡旋,想要替三皇女脱罪。四皇女党则乐见其成,煽风点火,最好让大皇女和三皇女两败俱伤。

楚家三年前被圣上全面打压,残存势力大多都蛰伏在偏远的省份,萧逸云她们在京中并无势力。不像三皇女背靠着户部,四皇女身后有吏部,两人势力庞大,不可小觑。

今日一早,宫中嬷嬷又来传召她和夫郎入宫。这次引路嬷嬷并没有把她们带往锦宜宫,而是将她们领到了紫宸殿。

萧昊天和楚梦柔坐在上位。萧昊天的左下侧坐着三皇女的生父娴贵君刘逢意,楚梦柔的右下侧坐着四皇女和她的生父淑贵君张苒。再往下,是一众侍君和皇子。

楚梦柔在太医院所有御医竭尽全力的救治下,气色好多了。今天他身上穿了明黄色长衫,头上戴了九凤九龙冠,雍容华贵,风华绝代。

大殿中央,萧逸嘉背挺得笔直,一个人跪着,身上的衣服还是前天那套,衣服倒是没有破损,应该没有被严刑拷打。

萧昊天见人都来齐了,声音威严地问道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官员:“事情可都查清楚了?”

“禀圣上,事情已经查清了。臣反复询问了所有当事人和目击者。大皇女和主君声称当日三皇女无缘无故半路阻拦她们面见圣上和君后,还出言讽刺两人傻子配瘸子,大皇女殿下为了姐妹和睦隐忍不发,三皇女则咄咄逼人,最后甚至对她们大打出手。无奈之下,她们只能正当防卫。”

“三皇女则说自己那日是偶遇大皇女,因一年未见与其叙旧,没想到大皇女的主君突然拿硬物击打她的右腿,这才导致双方打了起来。”赵瑾抹了抹额头的细汗,继续说道。

虽然已是冬至,但她身上担了这个案子,仿佛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大火炉。这两日多少人来她府中求情,多少人想要向她家人行贿。

“哦,这么说来,双方讲法大相径庭。”萧昊天面无表情地说道,任谁也无法揣测她的想法。

“是的。为此臣多次询问了双方侍女,查看了事发现场留下的痕迹和三皇女的右腿。发现三皇女右腿并没有任何瘀青肿胀,事发现场附近也没有硬物。因为宫人卯时才刚刚打扫过地面,地上甚至连一块小石子都没能找到。双方侍女经过拷问,称都看到三皇女突然右腿向前踉跄了一下,但没有一人直接看到大皇女主君袭击了三皇女殿下。”

娴贵君一身紫衣,如果说楚梦柔像莲花,端庄清纯,那他就像玫瑰,妖娆娇艳。

他此时已经按捺不住了,急忙出声道:“陛下,嘉儿自小为人处世与课业都是您亲手教的,她从来都不会说谎。大皇女的主君可是名震边疆的柳小将军,能够隔空伤人也未可知。”

“起禀圣上,别说臣没有这样的本事,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能够隔空伤人的武功。”柳尘卿镇定自若地出声回答道。

他那日用的巧劲儿,力主要集中在饴糖上,饴糖打到了三皇女的右腿麻筋后便粉碎飞散了,很难发现痕迹。

众人的注意力这下子都汇集到了柳尘卿身上。萧逸云身着皇女服,褪去了憨傻之气,精神气派极了。面若芙蓉,目若秋水,把众人都比了下去。

而坐在她身边的柳尘卿刺眼极了。他坐着轮椅,不良于行。远看身材高大,相貌粗犷。细看皮肤黝黑,粗糙不堪。

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萧昊天觉得过去的自己好像被魇住了,怎么会听了寥寥数语,就把这样一个残疾老男人赐给了自己的嫡长女做主君。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甚至柔儿来乞求她收回成命,还被她无情斥责了。

“赵瑾,你继续往下说吧!”萧昊天把众人从走神的状态喊了回来。

“至于三皇女冲撞君后之事,很多人都看到了,三皇女也认罪了。只是三皇女辩称当时她情绪激动,没有发现挡在大皇女身前的是君后,实属误伤。”

萧昊天听完萧逸嘉的辩解之词,胸口起伏不定,难掩怒气。

她怒目直视大殿中央的萧逸嘉,诘问道:“好一个误伤!若是朕挡在大皇女身前,你是不是也会不管不顾地打上来?娴贵君说你自小由朕教导长大。君后是一国之父,朕何时教导过你以下犯上、不敬母父?”

萧逸嘉哑口无言,她那时觉得不过是个男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才会这般鲁莽地下了手。

她心中清楚继续辩解只会徒惹母皇生气,她只能痛哭流涕地哀求道:“母皇,女儿最是敬重您了,若是歹人来袭一定会誓死护在母皇身前,怎么可能打您呢?这次真的是女儿一时糊涂,求求您原谅我吧!”

到底是亲生骨肉,见萧逸嘉哭得如此凄惨,涕泗横流,萧昊天很难不动容。她沉默了半天,闭上眼,叹息道:“罚三皇女闭门思过一年,罚俸三年。”

小光球金刚怒目,身子涨得通红,气冲冲地说道:“女主好渣啊,小反派打了男主,只罚她闭门思过一年。”

萧逸云叹了口气道:“父亲他选了世上最难的那条情路,嫁给一个帝王。”

萧逸云环顾四周,若有所指地说道:“母皇有这么多贵君、侍君,而爱情是排他的。母皇还有其他的皇女、皇子,她们的存在都是对父亲爱情的一种嘲讽。不管母皇爱不爱他们,母皇也不会为了父亲舍弃他们。母皇太贪心了,她什么都想要!”

最后萧逸云下了定论:“如果她还是什么都想要,她不可能和父亲H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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