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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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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报案

只道是这两日长安城原本的守卫都无法安定了,长安城无人把守,若是趁着这个时候再有西域军队冒犯,岂非就是瓮中捉鳖。

武将这样说来,却也让众人都犯了难。

最近的通州调遣士兵过来,这么多人,怎么也要等到明日,更何况通州那里变成了无人把守之处,岂不亦是危险。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更好的法子了,王上听罢,纵然心中不郁,也只能淡淡道,“既然如此,离这里最近的军队,全数拨来把守长安城吧!”

“王上不必担心,三皇子听闻此时之后,连夜就带着人是把守在了原先的地方。”彼时,有大臣赶忙言说,拥护萧澈的党派,此番对于三皇子的作为格外赞赏,“到底是三皇子想的周到。”

王上听罢,像是一愣,并未想到如此,颇为欢喜地缓缓点点头,“是了,萧澈倒还是个识事的。”

如今时候不早了,既然将领们喝下了药汤休息,王上的眼眶青黑,站起身来道,“去朕的书房再说此事。”

众人准备移步,张白心中惦记着知秋,只等王上离开了之后,便赶紧快马加鞭人去。

却没想到此时,一个把守偏门的侍卫从外面匆匆而来,道,“王上,门外来了二人,股跪在地上求见,说……说长安城中有西域的人!”

众人大惊,回过头去看着侍卫,似是难以置信一般。

王上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那侍卫,雷霆大怒道,“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西域之人?西域之人如今也敢入长安城了吗!”

大太监吓了一跳,见王上震怒,赶忙对侍卫道,“怎么回事?人呢?抓起来了吗”

“方才已经去抓起来了,在东街的寻仙楼里,果真是西域来的,前来报信的是寻仙楼的二人,只说是那西域人还认识寻仙楼的常客。”侍卫说道。

“带上来!”王上听罢,回到了位置上,只厉声喝道,“赶紧带上来,如今朕倒是要看看,哪里的西域人胆敢在此造!”

在寻仙楼寻欢作乐之人,不就是那藩王吗?张白想来,冷哼一声,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那藩王却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去寻仙楼快活一番。

萧衍可到底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想不到这么快那个西域的藩王就已经被发现了,离他被揭发也就不远了。

侍卫匆匆下去了,半晌,看两个衣着艳丽之人走上前来。

二人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见周围站着群臣,偏殿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味和药粉掺杂之味,心中更为不安。

走在一旁的人正是寻仙楼的老鸨,另一人就是寻仙楼头牌——柔儿。

王上瞥眼看着二人,眼光在柔儿的身上停留了许久,上下打量了一番,略微缓了神色道“那西域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必担心,你们从实说来。”

“参见王上。”二人跪在地上请安,听得王上沉沉的声音,皆有些紧张。

尤其是那老鸨,寻仙楼的后头,有不少的皇宫贵族,虽然听得宫中秘事也不少,但是如今竟然能见到王上,回想起过往听到的事情,说话的声音亦是都不利索了。

老鸨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平日里的难言善变口齿伶俐都不知去了何处,柔儿心中着急,抬起头来,将前些时候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王上。

末了,今日那藩王又来了一趟,只说非要见她,柔儿无法,只能陪着藩王喝酒,藩王倒是很是高兴,喝多了酒,开始闹腾寻仙楼。

一面口出狂言非要将柔儿带走,还拿着两个金镯子说要给柔儿,只说那里的姑娘除了公主娘娘,都带不上金镯子,一面又说这旁人听不懂的的西域话。

寻仙楼的众人无奈,只能几个人合力打晕了藩王,连带着他身边的小厮亦是。

柔儿自上次便开始忖度那藩王到底是何人,虽然也听说过西域那头的风言风语,也不过是有所猜测,如今听藩王说起镯子的事情,便猛然想到了西域当中戴镯子之风俗,才惶恐起来。

众人皆知西域人不能入长安城,如今柔儿心中看着藩王,便有些作呕,可也只能告诉老鸨上次接待了西域人,便是重罪,死路一条,如今倒不如告诉给上头的人,也好将功折罪。

老鸨心中惶惶,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跟着柔儿连夜就击鼓了。

柔儿说罢,眉头紧蹙,今日画好的柳眉弯弯,添染着几分烛火光明,樱红色的面容,颇有些紧张,声音温婉柔和,倒是让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若是他自己一个人来也就罢了,奇怪的是……那西域人竟然认识燕公子!燕公子亲口告诉民女,西域人是他的朋友!”柔儿没有注意到王上几番审视的眼光,又开口说道。

“何人是燕公子?”一侧的大臣听到了,赶忙问道。

柔儿蹙起眉头,抬眼看着老鸨,缓缓摇摇头,道,“民女也不知道,只是那燕公子,看起来便是大富大贵之人。”

“燕公子是我们的常客了,自快两个月前开始,便日日都来寻仙楼中,他为人大方,说话温和,里头的姑娘都很是喜欢他,说出来的话倒也是让人觉得诧异,好像是天南海北走了不少地方。”老鸨听罢,赶忙说道,声音微微发抖,“民女也不知道燕公子认识西域的人啊,若是明白,断然也不会知法犯法!”

张白哑然,忽然想到上次知秋所言在寻仙楼遇上的人,那时候自己在恼知秋的作为,并未细想,如今想来,燕公子原来就是萧衍!

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既然抓到了西域之人,那自然便是一件好事,只要多加责问必定可以套出话来。

王上颔首,颇为赞赏地看着柔儿,道,“你是个刚烈的女子,朕很欣赏你。”

一百九十三夺我在意之人

柔儿脸色一红,被王上陡然如此一夸,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着头,有些紧张。

事到如今,他倒是还有闲情逸趣去做这样的事情,张白眼神冷冷,瞥眼看着王上颇为趣味的眼神,转身便先行离开了。

只是刚出了寝殿的大门走出了不远,就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跑来。

抬眼一看,一身铠甲的,正是萧澈。

“三皇子。”张白抬眼,微微蹙眉,见萧澈神色不悦,头发有些散乱,粘黏在脸上的墨色长发,脸上还残留着血迹,垂帘,身上铠甲上头还有不少的痕迹。

手拂过,略微搭上萧澈的脉搏,并未有什么大碍。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日?”萧澈颇为诧异,看着张白神色亦是冷冽,紧紧捏着手中的东西,压低了声音道,“该死的萧衍,竟然狡猾至此。”

“东西拿回来了?”张白声音淡淡,看萧澈言辞恼怒,意思便是并没有抓到萧衍。

萧澈却长叹一声,心中颇为不甘,咬牙切齿道,“萧衍跑了!布列图抢回来了,可恨没有人赃并获!不过也只是捡到了萧衍的令牌罢了。”

他埋伏在军营不远处,不知道为何萧衍竟然这样的忍不住就开始要撤退,半路上被抓了个正着,只是没想到他身边的人虽然不多,可个个都是武功强手,好容易使了阴招将他们覆灭,却没想到萧衍身边的侍卫竟然精明的很,抛下了烟雾弹就带着萧衍离开了。

布列图是被抢回来了,令牌也在混乱中被扯下来,可是人去没有了!

萧澈如今说着,手中正是握着那两个东西。

张白的心头瞬间沉底,想到知秋如今还在萧衍的人的手中,怒火腾起,抓着萧澈的肩头,沉声道,“他朝着什么地方跑走了?你可知道?”

他低吼着问道,声音带着几分恼意,喑哑而仓促,手掌微微用力,竟透过铠甲,让萧澈隐隐感觉有些疼痛。

他有些莫名地看着张白,道,“他已经朝着城郊过去,大抵没过多久就到了通州了!”

“该死!”张白狠狠地说道,握紧了拳头,竟然又是通州!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一个人入宫的?”萧澈有些莫名,看张白鲜少这样慌忙,一时之间也有些心神不宁,却看张白身边也并未跟着知秋,心中警觉起来。

张白抬眼,深吸一口气,瞥眼看着萧澈,冷静下来,淡淡道,“知秋被掳走了,被萧衍身边的人。”

“你说什么!”萧澈大惊,眼眸豁然瞪大,有些难以置信,狠狠道,“萧衍这个混蛋!这件事情和知秋又有什么关系!”

“他说要让三皇子失去在意之人,也好有个教训。”张白淡淡地说道。

伸手,略微松开了腰间的玉带。

星河灿烂,着凉了一整条宫中的长路,冰冷破碎的月光倾斜而下,映在张白冷冽冰寒,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衬着他眼中刺目的寒光。

甩手,便将那身上月牙白色的朝服抛下,手中拿着软剑,淡淡道,“我不知道什么教训,但是我大抵知道,夺我在意之人,就是在黄泉路上找辆车。”

知秋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个破落的房子之中,周边正是一堆茅草,还有一些破烂工具,其余便什么也没有了。

记忆回溯到被打晕之前,那个蒙面的神秘刺客,将她一掌打晕之后,她就到了此处。

这个屋子颇为阴暗,只有两个小小的窗户透着阳光,外头隐约有鸡鸣狗叫之声,不知道是何处。

动了动身子,知秋发现自己双手已经被反绑着,难以动弹。

喉咙喑哑,难以发出声音,知秋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刚想说话,却听得门猛地被推开了的声音。

一个长发高束,身穿束手束脚黑色武服的女人,脸色铁青地看着知秋

外头的阳光打进来,今日应当是一个好天气。

知秋半眯着眼,能从那个女人一双眼眸之中认出她便是先前那个刺客。

“你是何人。”知秋声音糯糯,倒是被那个女人颇为强大的气场给吓了一跳,心中有些惶惶。

不知道洛菁菁现在如何了,有没有也被抓起来。

“你对洛姑娘做什么了!”知秋想来,又硬气地问了一句。

隐蝶冷笑一声,只是瞥眼看着知秋,那面容上的易容的妆已经被她洗漱擦干净了,露出了原本清丽娇柔的面容,道,“你自己偶且自身难保,还要过问旁人?”

“我……”知秋哑然,不知道隐蝶是什么意思,沉吟片刻道,“你到底是何人,我不曾见过你。”

隐蝶走上前,上下仔细观察着知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

知秋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从隐蝶的瞳眸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微微一愣。

“果真是有几分姿色,又花样繁多,也难怪三皇子会喜欢你,不过可惜了,如今三皇子既然非要和主子作对,那也只有死路一条了。”隐蝶声音不徐不缓,带着寒意,传入知秋的耳中。

一双手,格外的冰冷。

三皇子?这事情和萧澈有何关系?

知秋莫名,半晌才回过神来,惊声道,“你是萧衍的人!”

隐蝶冷笑一声,并不反驳,算是应答了。

“好生在此待着吧,最后活着这么一两日。”隐蝶甩开了知秋脸,不愿再多说,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让她一路跟着到了通州。

末了,讥讽两句,便转身猛地将门给关上。

屋内,立刻有被黑暗所笼罩。

既然是萧衍的人,为何又要抓她,她和萧澈并未有什么过分的关系……

知秋蹙眉,原是萧衍自己误会了罢了。

可恨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张白是否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知秋蹙眉,冷静下来,方才的讶异已经全然变成了惶恐,闷闷地坐在屋子里面,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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