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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相互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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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相互反驳

错愕从太后脸上划过的那一瞬间,她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轩辕寒,这是她的孩子,一向顺从,此刻竟在反驳着自己。

垂了垂眼眸,疲惫感向她袭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认真的模样注视着轩辕寒,寥寥道:“你以为受到牵连的只有廉家吗?当年廉家送哀家入宫,就做好了被牵连的准备。”

她亦是不愿进宫,而当年的太后是她的姑母,如同现在的她与木莲一般,她没有任何可以拒绝与反抗的机会。

家族的荣辱兴衰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别无选择。或许是真的到了无法挽救的那一地步,又或许是出于报复,她牵连掉了整个廉家,助轩辕寒登基,平复乱党。

除了外嫁的女儿以及隐姓埋名去别去的家人之外,廉家只剩下木莲一人。

自己唯一的侄女,自然是想要她好的。

虽然自己在这后宫过的很辛苦,可想要得到,就要付出。

“母后又何必将自己不愿意承受的痛苦强加于别人身上。”轩辕寒皱了皱眉头,他的确是不能够明白。

廉氏一族已经湮没,就算木莲成为皇后,将来成为太后又能够如何,并非她想要的道路。

而且,廉家没有人再来接替她的位置。

“这就是命,出生于什么样的环境,就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太后淡淡而言,她当年的不甘心早已被与其他妃嫔争斗时消失殆尽了。

遵循命运的她不再悲天悯人,而是努力去到达属于她的那个高度,谁都无法阻止她。

终于她到达了,便能够颐养天年。

看着木莲的倔强,甚至她有时候也会想,是若是当初的自己能够有木莲的傲气,或许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终归时间回不到当年,况且消逝的并非是时间,而是自己。

“命是一回事,想不想则是另一回事。母后到底还要亏欠廉家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非要硬生生的毁了母后是仅剩的唯一侄女不成?”

“那你呢?你对风家的那份亏欠呢?风若兮是你唯一能够偿还风家的,你却那般待她。你以为她不说风家就什么都不知道吗?风家只是不想她难过。而你的那份亏欠,越来越无法偿还。”

面对自己孩子的指责,太后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反驳,却又不甘心。一冲动便将自己不曾说过的话全数吐露了出来。

她要让轩辕寒知道,他们母子两个是处于同样的境地,所以谁也没有资格去指责。

逐渐冷静下来的太后略有几分的后悔,是自己一时冲昏了头,她不该主动提及那件已经成为过往的事情。

但覆水难收。

不明所以的轩辕寒茫然的看着太后,不解的询问道:“母后,孩儿为什么要偿还风家,孩儿哪里做过亏欠风家的事情。至于皇后,是她主动嫁入宫中的,并非孩儿强娶。”

忽然之间,想到了忽云对自己所言的那些话语。究竟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为什么自己跟不上他们关于风家的思路。

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太后看来,这不是一个该让轩辕寒知道忘却事情的时机,所以沉稳着心绪平静道:“不要问了,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你且回去吧,至于木莲的事情,哀家自有主张。”

语气和缓了几分,太后轻叹道:“寒儿,你要关心的是国家大事,并非后宫里的琐碎之事。你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家国天下,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苦口婆心的提醒着,自己亲手将轩辕寒送上了这个位置,自然是要时时刻刻的叮嘱于他,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

“是,孩儿告退。”站起身来的轩辕寒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兀自离去。

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不再去让自己苦恼与烦闷,只需要等候着能够明白的那一天。

纵然心绪浮躁,情绪不稳,但轩辕寒还是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性,因为他是王,是一个不败的王。

“风愈凯,你在这里做什么,闷不闷啊。我听说疏星阁新来了位姑娘,立刻就抢了花魁的位置,难道你不好奇那位姑娘的芳容吗?”

兴致勃勃的轩辕菱直截了当的冲入了风愈凯的书房,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企图勾起风愈凯的兴致与自己一起狼狈为奸。

然而提笔书写着什么的风愈凯就像是没听到与没有看到轩辕菱的存在,继续着自己本应该完成的事情,丝毫不给予理会。

没有得到回应的轩辕菱略有几分的不悦,就连空气稍稍有所尴尬,但他并没有再继续去吵风愈凯。他知道风愈凯一定是有要事在忙,所以自觉安静下来的等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风愈凯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将手中的毛笔放置再笔搁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再度划过自己所写下的语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谨慎的折叠起来,在属于它的位置放好。

简单的收拾写桌子上的笔墨,风愈凯终于淡然的开口道:“既然听说,为何不亲自探看一番,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桌子上散乱的物品归于本位,才能够彰显处它的整洁。

风愈凯向来不喜欢将收拾桌案以及书籍的事情假手于下人,总是要亲力亲为的,毕竟他的东西,谁都碰不得,亦是不敢。

“当然是来寻你一起的,正所谓有福同享。”冠冕堂皇的话语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轩辕菱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不对之处,反而略有几分的沾沾自喜。

常年征战在外的他难得会有这样舒适娴雅的时日,远离沙场的漫天残血,寻得一处静然。

若是能再无战争,就好了。

他是将军,自然能够体会到战场上的残酷,生离死别的残忍,生灵涂炭的残暴。

除了浴血奋战之外,他没有其他的法子。牺牲更多的将士,换得黎明百姓乃至家国天下的安定。

瞥了轩辕菱一眼的风愈凯丝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了他的真面目,云淡风轻道:“不过是你担心被人看到毁了自己的名声,便拉着我一起下水,你那点心思,真当我看不明白。”

唇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明明是个王爷,没有半分王爷的气势与架子。是个将军,又没有将军的冷漠与严肃。

常年征战,回来在王都的时日依旧像是个孩子,似乎从未改变过。只是脸庞染上的沧桑,不容忽视。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就不要墨迹了。再不快点去,恐怕连那姑娘的面都见不到。”瞬间急切起来的轩辕菱连忙的催促着,反正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什么事了,玩一玩也无妨。

“随你。”

任由轩辕菱的想法,毕竟他能够呆在王都的日子并不多,谁知道什么时候一道圣旨就会让他离开,归期渺茫。

况且,谁也不知道生命会在何时就被终结。尽管自己的命是要靠自己来保护的。

与轩辕菱一同并肩而至疏星阁,刚跨入门槛,老鸨谄媚的迎了上来,儇然笑着,调侃道:“两位亦是因落雁姑娘而来的吧。”

意味深长的笑意,老鸨心里自然是欣喜的,她这疏星阁已经好久没有如同今天这般人满为患了。

随即眸光看向另一处,“诺,落雁正在那跳舞呢。”

顺着指引的方向而望,轩辕菱满是惊喜的神色,一袭蓝粉色的衣裙,花哨却又不失格调,空中一掷的水袖跟着纤细的身枝随意的舞动着,沉鱼落雁般的容颜,赏心悦目,叹为观止。

不愧是新晋的花魁,果然是能够艳压群芳的。

然而风愈凯平静似水的眸光落在落雁身上时,没有半分的波澜,一如既往的平静。

周围围绕的男子兴致冲冲的注视着,眼眸里散发着别样的光芒。

“想什么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猛然回过头看向风愈凯的轩辕菱感觉到了几分的古怪,在这种丝竹绕耳、佳人翩翩的地方,风愈凯竟然还能够出神,当真是厉害。

瞥了他一眼,又看了台上落雁一眼,轩辕菱一副欠扁的口吻道:“别说落雁姑娘的美貌你还看不上。能当花魁的岂止是貌美,诗书才气定是不凡。你看不上人家姑娘,又怎知人家姑娘能看的上你。”

用胳膊肘撞了撞风愈凯,轩辕菱略有几分的无奈。虽然他知晓风愈凯向来不近女色,可看一看总还是可以的吧,哪里需要这般的冷漠。

“她,是很好,只是……”风愈凯微微皱了皱眉头,及时止住了自己还未说出口的话语,眼眸里划过几分的不悦,转瞬即逝。

轻微垂下眼睑,纵然身处嘈杂之中,感到的却是独自一人的寂静。

琴声缓缓至末尾,落雁的舞步亦是缓缓停了下来,动作定住的那一刻,露出绝美的笑颜,眸光在划过围绕在台前的男子们,皆是鄙夷。

老鸨走到落雁身旁,嬉笑着道:“落雁,这些公子皆是因你而来,可选一位细谈。”

落雁低头在老鸨耳旁说了什么,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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