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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主动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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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主动承认

“爹爹还在忙么?”再度来到书房的风若兮淡然的询问着,看着依旧在提笔写着什么的风将军,没有一丝感觉到打扰。

毕竟现在对她而言,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祁玟,至于其他的,暂时顾不上。

如果真的是风载笑,那么她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而是会想办法摆脱嫌疑。

现在祁玟依旧在昏睡之中,无法指认,否则事情会简单许多。

“兮儿可是有什么眉目了。”并不介意的风将军尽可能柔和自己的语气,迟疑了一下,缓缓放下手中的笔至笔搁上,波澜不惊的看着风若兮。

轻微点了点头的风若兮摊开自己握在手心里的手帕,那颗珠子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爹爹可还记得这颗珠子?”

认真的观察着风将军的情绪,她心里还有一丝的不确定。

似乎是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感觉,然而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载笑的珠子,怎么在你手里?”不明所以的风将军没有一丝犹豫的坦言道,敏感的注意到上面的血迹,一种想法在自己脑海里蔓延。

神色略有几分的凝重,没有什么事情会是无缘无故的发生的,就如同此刻出现在这里的风若兮。

凝神思量了几秒,风将军坦言道:“兮儿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爹爹,这颗珠子是在祁玟摔伤的地方找到的,而且有人能够证实确实看到二姐与祁玟在一起,只是祁玟现在未醒,一切都不能够轻易下结论。只是,爹爹是否信女儿所言。”

风若兮最想要知道的,还是最后一句询问。自己查到什么,得到的结论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风将军怎么看。

就如同自己在九重宫阙之中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轩辕寒怎么样认为。

只是无论轩辕寒认为是什么,自己都是无所谓的。

然而在将军府里并不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爹爹,而自己,亦是风家最受宠的女儿。

“自然是信的,这件事情爹爹会为祁玟做主的,这颗珠子留在爹爹这里吧。”毫不犹豫的笃定道,风将军自己做出了决定来,他自己的女儿,定然是要管教的。

对于就算只是猜测风载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一丝的惊讶,自家女儿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然而清楚归清楚,却是他管不了的,自然也没有那个精力。

总觉得自己应该相信风将军,毕竟是自己的爹爹,所以风若兮听话的将珠子连同手帕一起给了风将军。

鹅黄色的绢帕上染上了一点不明显的血迹。

“那就交给爹爹了。”微微俯身行了一个礼,而后风若兮便走出了书房,轻微的低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心里划过几分隐隐的不安,蠢蠢欲动。

轻晃在秋千上的木莲仍旧处于情绪低落的一个时段,好像之前的明媚没有什么办法重新回到自己身上,总是能够不经意的回想着从前的种种。

以及自己最为愧对的师父。

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却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明明和慕尧约定好的,始终都没有办法做到,只要还在这里,就好像能够看到过去的影子,挥之不去。

亦是眷恋。

“莲儿,明日我带你出去游玩吧。”看着整日郁郁寡欢的木莲,慕尧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明明应该阳光明媚的女子,怎么能够如此苦闷。

所以他提议着自己的想法,如果离开这里,也许可能会好一点。

着实不忍心,又不能够去责备与阻止,亦是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摇了摇头的木莲并没有听到慕尧所言什么,而是耳边一遍又一遍回荡着两个字“莲儿”,是谁在呢喃自己的名字。

时而沉重,时而轻快,时而愤怒,时而宠溺,时而欣喜,时而无奈。

各种复杂交错的声音似乎折叠成了一张巨大无比的网,将她束缚在里面,挣脱不开,逃离不掉。

皱了皱眉头的慕尧逼不得已的轻推了木莲一下,希望她能够不要无视自己的存在。

轻叹一口气,无可奈何。

缓缓回过神来的木莲迟疑的转头看向慕尧,黯淡的眼眸里没有一点的光芒,呆呆道:“尧哥哥。”

心里划过一抹苦涩的慕尧怜惜的注视着木莲,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反而是柔和的口吻道:“莲儿,哥哥明日带你出趟远门,你收拾几件衣物。”

不再是商量与询问,而是自己做出决定来。

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这是慕尧最为真实的想法,他必须尽自己所能来阻止,否则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真担心继续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木莲会变成什么样。

“嗯。”没有拒绝的木莲木讷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开始游神,轻晃着自己的身子在秋千上,如同一片盘旋而无法落下的枯叶。

挣扎着还会有一丝的希望,若是落在地上,只能够归为尘土,再无生命的痕迹。

还想要说什么的慕尧止于了自己用到嗓子眼的话语,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认真的注视着现如今的木莲。

满脸泪痕的风载笑跑到了花汕的房间里,她现在只能够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花汕身上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怎么做。

花汕不解的看着如此的风载笑,满是心疼道:“笑儿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么?是不是你大姐又做了什么?”

迟疑了一下,花汕猜测着后面的想法。

儿时,只要风沐馨做一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事情,风载笑看到了都会哭,因为懦弱而卑微的胆怯。

生怕自己就是风沐馨手下的那个玩物,任人欺辱。

每每一想到这个,她都会忍不住的哭出声来,也可以得到爹爹的安慰与一些平日里得不到的赏赐作为安慰。

只是随着年龄越大,哭的次数自然也就是越来越少了,更何况风沐馨都是在专程的房间里,谁都别想接近。

所以难得看到风载笑的如此的花汕,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

可劲摇头的风载笑提起衣袖擦拭着脸颊处的泪水,做好挨骂的准备,简单的讲事情叙述了一遍给花汕听。

希望花汕能够想个办法帮自己,不然爹爹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的。

末了,风载笑哽咽道:“娘亲,女儿该怎么办?”

听完整个经过,花汕惊讶不已,眼眸里满是错愕与不可置信,她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对小孩子做出如此过分事情来。

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你做事什么时候能够有个分寸,那么小的孩子你都能够下的去手。等他醒了,你就脱不了干系。明知风愈凯将祁玟看的很重,你怎么还敢这样做?”

实在是不能够理解自己女儿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如此愚蠢又无用的事情,就不能够再长点脑子么?

一连叹了好几口气,花汕也很是心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忽而眸光落在了风载笑腰链的底部,花汕不解道:“腰链什么时候坏掉的,怎么不修补就戴上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完全沉浸在祁玟事情之中的风载笑,一下子就心急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娘亲怎么还有心思管这个,等祁玟醒来,女儿就完了。”

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的身份面子以及所享受的荣华富贵。

不敢想象倘若风将军知道之后又会怎么样的处罚自己,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不可置否。

扑捉到重点的风载笑瞬间似是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腰链,惊讶到:“那颗珠子呢?明明早上还在的,怎么就不见了。”

她喜欢的物品,怎么能够轻易的丢弃。而且她都没有发觉到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心里急的团团转。

无奈于自己神经大条的女儿,花汕摇了摇头,略微严肃的口吻道:“珠子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在哪里,娘亲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你听不听。”

最担心的则是珠子落在了祁玟的附近,倘若有人发现,那么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坚定自己不在的证明。

“娘亲想到什么了?”略有几分欣喜的风载笑婆不记得的询问着,她想要摆脱自己现在糟糕透顶的状态,亦是没有办面对他们。

所以她想要知道。

花汕一字一句的认真道:“主动向将军请罪,或许还来得及。待祁玟清醒,就棘手了。如果你主动坦白,说是意外,也许就不会有什么太严重而事情。”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不愿意插手孩子们的事情。可既然风载笑都来找自己,而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再度失望。

“这样恐怕不妥吧。”荒唐可笑的话语,一点也不好笑,风载笑婉拒着。亲自送上门,怎么看都不妥当,还是打消这样的念头为好。

她想要的解决办法,绝对不是自己主动认错。

然而花汕并没有因此恼怒,反而是淡然道:“你且再好好想想,时间不多,待你想好了,再来找娘亲。”

自己的选择,就必须要有自己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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